出差（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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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差（六）
“江總。”白青溪放慢腳步，“你從小到大有沒有什麽難以忘記的人？”
江嶺偏頭看她，“沒有。”
白青溪：“那你的生活挺無聊的。”
江嶺：“你有？”
“沒有吧。”白青溪搖頭。
江嶺：“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。”
白青溪仰頭看他，像是第一次認識江嶺。
真是學以致用。
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聲，白青溪還沒反應過來，江嶺就把她拉到綠化從中。
跟鈴聲一起響的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的聲音。
“請讓一讓，剎車懷了。”
“救命呀，剎不住了！”
自行車從身邊經過，沒有停下的痕跡。
白青溪掙脫他的手，兩步跨成一步，伸手拉住那輛並排雙人自行車。
為了穩住車子，她胡亂中抓住一個人的人，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氣從手掌心蔓延來到另一只抓住自行車的手，像是有什麽力量牽制，自行車終於停了下來。
“謝謝。”車上的女人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抱下女孩，一起給她道謝。
白青溪這才看到女孩的模樣，是剛剛的“五連飄”，那她的女人就是“七連飄”......
“七連飄”擡頭，跟她視線相撞，露出錯愕和驚喜的表情，女人的嘴巴張張合合，嘴型張開，“白......”
白青溪連忙換上溫和的笑容，低頭對小女孩說：“不用客氣，舉手之勞。小朋友，剛剛下次註意安全哦。”
小女孩點了點頭：“嗯，謝謝姐姐。”
女人眼神覆雜，而後釋懷一笑：“謝謝你們。”
她們推著車走後，白青溪才註意到自己正牽著江嶺的手，連忙放開。
回想起的那一瞬間的事情，吐槽到：“原來你體寒，怪不得穿這麽多。”
江嶺低手看了眼自己的手，追上問到：“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？”
“我沒有不高興呀。”白青溪答道。“回去吧。”
江嶺：“那個女人好像認識你。”
“我大眾臉，估計不小心長得像別人認識的人了。”白青溪走向大馬路，點開打車軟件。
雖然她的體質比人類好，但是沒有了踩車踏初秋的興致了。
江嶺：“白青溪，你以前來過這裏。”
“這不是廢話嗎。”白青溪答道，“我都跟你說來過旅游。”
上車之後，話多的江嶺似乎倒頭就睡，似乎玩累了。
一直到目的地，江嶺也沒有醒來的痕跡。
“餵。”白青溪在他臉上輕拍，甚至伸手把眼皮子掀開。
不是吧，妖族少主的體質比她的還差。
司機從不耐煩到擔心，從駕駛座下來，打開後排車門，“哥們兒，醒醒，到了。”
見人毫無反應，皺眉看向她：“姑娘，你男朋友是不是生病了，臉色這麽蒼白，要不我給你們送到前面的醫院。”
“啥？”白青溪滿臉問號，“他就這樣，死不了。”
這大哥亂點什麽鴛鴦譜，那個可是妖族少主，跟她是死對頭。
“你怎麽這麽冷血呢。”司機大哥聽著語氣有些生氣：“哪有你這樣當女朋友的。”
白青溪無奈：“他才冷血呢，他是妖怪耶。大哥，你這麽熱心腸把他送你好了。”
說著，打開車門下車。
以為她真的拋下不管，司機大哥急了，伸出頭喊道：“哪來這麽不人道的小姑娘，真是開了眼。”
卻見她繞過車尾，來到他面前：“讓一讓。”
不知她哪來的水，擰開瓶蓋，一把潑在男人臉上。
男人睫毛顫動，不一會兒，慢慢掀開眼皮，擡手抹去臉上的水。
“看，這不醒來過了嗎。”
司機大哥無言，只是看向江嶺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。
街邊，白青溪扶著他的手臂，嘆了口氣：“江總，你怎麽弱成這樣。”
江嶺看了她一眼，只問到：“去哪裏？”
“吃東西吧，這都下午了，該吃飯了。”白青溪領著他走進一條小吃街。
江嶺笑道：“呵，你的飲食規律跟一般人真不一樣，還以為你不會餓。”
她是不會餓，嘴饞而已。
酒足飯飽，在太陽落山的時候，倆人回到酒店。
大堂經理和前臺的人看到一臉震驚，江嶺無視他們的眼神走向電梯。
“嘖嘖。”白青溪暗自看熱鬧，“江總，你的威望被這身衣服打破了。”
江嶺透過電梯門的反光看自己，點點頭，“雖然第一次穿成這樣，但是感覺不錯，主要是你喜歡。”
“...”白青溪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擡頭看他。
這時他也垂頭看她，四目相撞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，他的眼神染上溫柔。
“江總，你是不是被奪舍了？”
江嶺笑了笑，移開視線，從反光的鋼板看她，“你跟你那個表弟平時也是這樣的吧。一起逛超市、煮飯、郊游、逛街、吃東西。”
“體驗了一把，還不錯，我也喜歡。”
白青溪沒想明白他怎麽突然扯到養鹿仙人，電梯門打開。她向左偏移一步，讓裏面的人出來，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擡頭就看到上午坐在沙發上的女人，右眼角下有一顆痣。
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，她還是禮貌性地會了個微笑。
女人跟在丈夫和兒子身後，邊走邊回頭，丈夫回頭看了白青溪一眼，低聲問妻子，“認識的人？”
白青溪看到女人收回目光，搖搖頭，不知道說了什麽。
進了電梯之後，白青溪按下30樓。
電梯門緩緩關上，她聽到身後的江嶺問到：“難忘的人？讓我想想，好像不止一個。”
白青溪沒有理會他，到了30樓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，正要關門時，被江嶺的手卡住，留下一條門縫。
聲音從門縫外面傳來：“明天的晶非酒店的店慶，只是一場普通地派對，如果你不喜歡，就不用去湊熱鬧。”
白青溪：“嗯。”
遠處的雲朵在太陽落山後仍有些橘紅。
白青溪坐在搖椅上，打開手機。
已經把直播的打賞功能關掉，今天沒有壞消息。
養鹿仙人倒是給她發來一條好消息：“據我占蔔，江嶺現在的妖力低微，你可以用我教你的密語驅動凈化之力，趁機把妖族少主給凈化了。這樣他們群龍無首，沒了邪夢妖力來源，很快就會被凈化完成。”
“白青溪，眼下是最好的機會，你想辦法獲得江嶺的信任，在他對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動手。”
“我們的任務很快就完成了，你不用再凈化邪夢了。”
怪不得今天江嶺那個樣子，像極了她一開始收妖力牽制昏睡不醒的樣子。
妖族這就弱得不堪一擊了嗎？
白青溪輸入文字：“妖族被凈化之後，是不是就等於死了？”
養鹿仙人秒回：“當然，換做是你被江嶺吞噬也沒命了。”
白青溪：“有沒有什麽做法，既能消滅邪夢妖族，又能保全他們性命。”
過了十分鐘，天變成深藍色，養鹿仙人才回到：“擺脫，你可別聖母心了，換做是他們強你弱，早就被吞噬了。”
“我試試吧。”白青溪繼續打了許多字，最後刪掉，只發了四個字。
這時候手機響起鈴聲，是養鹿仙人的視頻通話。
白青溪劃過接聽，舉著手機照著自己的臉，在屏幕中擁有和仙人同款的大臉。
仙人開口就問到：“白青溪，你不會是被妖族策反了吧。”
白青溪偏頭斜眼看他，“什麽話，我倒是覺得江嶺被我策反了。”
養鹿仙人：“所以呢？”
白青溪看向天邊的圓月：“所以什麽，只是想著能不能世界和平，沒有殺戮。”
“嘁。”仙人輕笑一聲，“白青溪，這時間的神仙妖怪都像你一樣天真的話，真的能和平相處。丹尼招架不住有些妖為了滿足私欲，做出危害三界的事。”
白青溪看他一眼：“仙人是不是做什麽都是為了三界好？”
養鹿仙人：“當然，仙界是為了守護三界和平存在的。”
白青溪：“養鹿仙人，你有沒有想過食夢鹿能凈化邪夢壓制妖族，為什麽在千年前被放逐人間，是因為犯了什麽錯誤嗎？”
手機那邊沈默了一會兒，接著說到：“這個...我打聽過，是因為食夢鹿一族向往人間的生活，在壓制完邪夢一族之後向玉皇大帝請命脫離仙獸籍。老一輩的養鹿仙人在千年前也被撤職了，所以我也無從考究。”
夜幕降臨之後，秋天的涼意漸濃，她只穿了一件卡通T恤，露出來的手臂被風吹得起雞皮疙瘩。
沈默一會兒，她問到：“恐怕你接到的任務不是尋找食夢鹿協助仙界凈化邪夢，守護三界和平，這樣高大上的說辭吧。”
“是不是，讓食夢鹿凈化邪夢妖族，戴罪立功，特赦重回仙界。”
養鹿仙人的表情微怔，好看的丹鳳眼在屏幕上一動不動，像是網卡了。
白青溪嘆了一口氣，“你放心，我心中自有對錯標準。即使沒有仙界的任務，我也會拼了命守護這美好的人間。”
“只是午夜夢回，想起一些陳年舊事，心裏不爽。”
“仙人，你總說我不信任你，並不是。”
不值得她信任的，是仙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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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總。”白青溪放慢腳步，“你從小到大有沒有什麽難以忘記的人？”
江嶺偏頭看她，“沒有。”
白青溪：“那你的生活挺無聊的。”
江嶺：“你有？”
“沒有吧。”白青溪搖頭。
江嶺：“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。”
白青溪仰頭看他，像是第一次認識江嶺。
真是學以致用。
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聲，白青溪還沒反應過來，江嶺就把她拉到綠化從中。
跟鈴聲一起響的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的聲音。
“請讓一讓，剎車懷了。”
“救命呀，剎不住了！”
自行車從身邊經過，沒有停下的痕跡。
白青溪掙脫他的手，兩步跨成一步，伸手拉住那輛並排雙人自行車。
為了穩住車子，她胡亂中抓住一個人的人，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氣從手掌心蔓延來到另一只抓住自行車的手，像是有什麽力量牽制，自行車終於停了下來。
“謝謝。”車上的女人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抱下女孩，一起給她道謝。
白青溪這才看到女孩的模樣，是剛剛的“五連飄”，那她的女人就是“七連飄”......
“七連飄”擡頭，跟她視線相撞，露出錯愕和驚喜的表情，女人的嘴巴張張合合，嘴型張開，“白......”
白青溪連忙換上溫和的笑容，低頭對小女孩說：“不用客氣，舉手之勞。小朋友，剛剛下次註意安全哦。”
小女孩點了點頭：“嗯，謝謝姐姐。”
女人眼神覆雜，而後釋懷一笑：“謝謝你們。”
她們推著車走後，白青溪才註意到自己正牽著江嶺的手，連忙放開。
回想起的那一瞬間的事情，吐槽到：“原來你體寒，怪不得穿這麽多。”
江嶺低手看了眼自己的手，追上問到：“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？”
“我沒有不高興呀。”白青溪答道。“回去吧。”
江嶺：“那個女人好像認識你。”
“我大眾臉，估計不小心長得像別人認識的人了。”白青溪走向大馬路，點開打車軟件。
雖然她的體質比人類好，但是沒有了踩車踏初秋的興致了。
江嶺：“白青溪，你以前來過這裏。”
“這不是廢話嗎。”白青溪答道，“我都跟你說來過旅游。”
上車之後，話多的江嶺似乎倒頭就睡，似乎玩累了。
一直到目的地，江嶺也沒有醒來的痕跡。
“餵。”白青溪在他臉上輕拍，甚至伸手把眼皮子掀開。
不是吧，妖族少主的體質比她的還差。
司機從不耐煩到擔心，從駕駛座下來，打開後排車門，“哥們兒，醒醒，到了。”
見人毫無反應，皺眉看向她：“姑娘，你男朋友是不是生病了，臉色這麽蒼白，要不我給你們送到前面的醫院。”
“啥？”白青溪滿臉問號，“他就這樣，死不了。”
這大哥亂點什麽鴛鴦譜，那個可是妖族少主，跟她是死對頭。
“你怎麽這麽冷血呢。”司機大哥聽著語氣有些生氣：“哪有你這樣當女朋友的。”
白青溪無奈：“他才冷血呢，他是妖怪耶。大哥，你這麽熱心腸把他送你好了。”
說著，打開車門下車。
以為她真的拋下不管，司機大哥急了，伸出頭喊道：“哪來這麽不人道的小姑娘，真是開了眼。”
卻見她繞過車尾，來到他面前：“讓一讓。”
不知她哪來的水，擰開瓶蓋，一把潑在男人臉上。
男人睫毛顫動，不一會兒，慢慢掀開眼皮，擡手抹去臉上的水。
“看，這不醒來過了嗎。”
司機大哥無言，只是看向江嶺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。
街邊，白青溪扶著他的手臂，嘆了口氣：“江總，你怎麽弱成這樣。”
江嶺看了她一眼，只問到：“去哪裏？”
“吃東西吧，這都下午了，該吃飯了。”白青溪領著他走進一條小吃街。
江嶺笑道：“呵，你的飲食規律跟一般人真不一樣，還以為你不會餓。”
她是不會餓，嘴饞而已。
酒足飯飽，在太陽落山的時候，倆人回到酒店。
大堂經理和前臺的人看到一臉震驚，江嶺無視他們的眼神走向電梯。
“嘖嘖。”白青溪暗自看熱鬧，“江總，你的威望被這身衣服打破了。”
江嶺透過電梯門的反光看自己，點點頭，“雖然第一次穿成這樣，但是感覺不錯，主要是你喜歡。”
“...”白青溪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擡頭看他。
這時他也垂頭看她，四目相撞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，他的眼神染上溫柔。
“江總，你是不是被奪舍了？”
江嶺笑了笑，移開視線，從反光的鋼板看她，“你跟你那個表弟平時也是這樣的吧。一起逛超市、煮飯、郊游、逛街、吃東西。”
“體驗了一把，還不錯，我也喜歡。”
白青溪沒想明白他怎麽突然扯到養鹿仙人，電梯門打開。她向左偏移一步，讓裏面的人出來，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擡頭就看到上午坐在沙發上的女人，右眼角下有一顆痣。
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，她還是禮貌性地會了個微笑。
女人跟在丈夫和兒子身後，邊走邊回頭，丈夫回頭看了白青溪一眼，低聲問妻子，“認識的人？”
白青溪看到女人收回目光，搖搖頭，不知道說了什麽。
進了電梯之後，白青溪按下30樓。
電梯門緩緩關上，她聽到身後的江嶺問到：“難忘的人？讓我想想，好像不止一個。”
白青溪沒有理會他，到了30樓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，正要關門時，被江嶺的手卡住，留下一條門縫。
聲音從門縫外面傳來：“明天的晶非酒店的店慶，只是一場普通地派對，如果你不喜歡，就不用去湊熱鬧。”
白青溪：“嗯。”
遠處的雲朵在太陽落山後仍有些橘紅。
白青溪坐在搖椅上，打開手機。
已經把直播的打賞功能關掉，今天沒有壞消息。
養鹿仙人倒是給她發來一條好消息：“據我占蔔，江嶺現在的妖力低微，你可以用我教你的密語驅動凈化之力，趁機把妖族少主給凈化了。這樣他們群龍無首，沒了邪夢妖力來源，很快就會被凈化完成。”
“白青溪，眼下是最好的機會，你想辦法獲得江嶺的信任，在他對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動手。”
“我們的任務很快就完成了，你不用再凈化邪夢了。”
怪不得今天江嶺那個樣子，像極了她一開始收妖力牽制昏睡不醒的樣子。
妖族這就弱得不堪一擊了嗎？
白青溪輸入文字：“妖族被凈化之後，是不是就等於死了？”
養鹿仙人秒回：“當然，換做是你被江嶺吞噬也沒命了。”
白青溪：“有沒有什麽做法，既能消滅邪夢妖族，又能保全他們性命。”
過了十分鐘，天變成深藍色，養鹿仙人才回到：“擺脫，你可別聖母心了，換做是他們強你弱，早就被吞噬了。”
“我試試吧。”白青溪繼續打了許多字，最後刪掉，只發了四個字。
這時候手機響起鈴聲，是養鹿仙人的視頻通話。
白青溪劃過接聽，舉著手機照著自己的臉，在屏幕中擁有和仙人同款的大臉。
仙人開口就問到：“白青溪，你不會是被妖族策反了吧。”
白青溪偏頭斜眼看他，“什麽話，我倒是覺得江嶺被我策反了。”
養鹿仙人：“所以呢？”
白青溪看向天邊的圓月：“所以什麽，只是想著能不能世界和平，沒有殺戮。”
“嘁。”仙人輕笑一聲，“白青溪，這時間的神仙妖怪都像你一樣天真的話，真的能和平相處。丹尼招架不住有些妖為了滿足私欲，做出危害三界的事。”
白青溪看他一眼：“仙人是不是做什麽都是為了三界好？”
養鹿仙人：“當然，仙界是為了守護三界和平存在的。”
白青溪：“養鹿仙人，你有沒有想過食夢鹿能凈化邪夢壓制妖族，為什麽在千年前被放逐人間，是因為犯了什麽錯誤嗎？”
手機那邊沈默了一會兒，接著說到：“這個...我打聽過，是因為食夢鹿一族向往人間的生活，在壓制完邪夢一族之後向玉皇大帝請命脫離仙獸籍。老一輩的養鹿仙人在千年前也被撤職了，所以我也無從考究。”
夜幕降臨之後，秋天的涼意漸濃，她只穿了一件卡通T恤，露出來的手臂被風吹得起雞皮疙瘩。
沈默一會兒，她問到：“恐怕你接到的任務不是尋找食夢鹿協助仙界凈化邪夢，守護三界和平，這樣高大上的說辭吧。”
“是不是，讓食夢鹿凈化邪夢妖族，戴罪立功，特赦重回仙界。”
養鹿仙人的表情微怔，好看的丹鳳眼在屏幕上一動不動，像是網卡了。
白青溪嘆了一口氣，“你放心，我心中自有對錯標準。即使沒有仙界的任務，我也會拼了命守護這美好的人間。”
“只是午夜夢回，想起一些陳年舊事，心裏不爽。”
“仙人，你總說我不信任你，並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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